小马智行再被质疑，自动驾驶商业化依然艰难？

文｜中国报道

近日，一份做空机构报告让国内知名自动驾驶上市公司小马智行再次陷入风口浪尖。

美国做空机构Grizzly Research在最新发布的针对小马智行的报告中表示，小马智行是一家存在严重问题的不诚信公司，目前正逐渐败给资金更雄厚的竞争对手。

“随着近期禁售期的到期，我们认为小马智行的业务和股价将面临越来越大的压力。”最新美股交易日，小马智行股价出现下跌。

这份报告背后也反映出小马智行艰难的商业化之路，以及国内外业务进展的不顺。尽管该公司管理层多次表示自动驾驶将迎来规模化应用，但对小马智行来说，需要解决的问题还很多。

成本高企，亏损持续扩大

在Grizzly Research的报告中，该机构提到了小马智行在数据造假、技术能力以及业绩估值等方面的诸多问题。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自动驾驶都被视为商业化进展缓慢的领域，而小马智行这家成立9年的自动驾驶公司依然深陷商业化扩展和亏损泥潭。

最近三年，即2022年—2024年的财报显示，小马智行营收分别为6839万美元、7190万美元、7503万美元，呈现缓慢增长。

经过过去数年的发展，小马智行在L4和L2自动驾驶领域打造了相应的软硬件产品，目前主要通过自动驾驶出租车（Robotaxi）、自动驾驶卡车（Robotruck），以及技术授权和应用等获取营收。但前述营收数据显示，该公司在产品商业规模化上面临挑战。

不可忽视的是，小马智行的亏损仍在不断扩大，前述同期内净亏损分别为1.48亿美元、1.25亿美元、2.75亿美元，公司盈利不断恶化，绝对规模较低的营收还难以覆盖高额成本。

今年第一季度，该公司营收为1398万美元，同比增长12%；净亏损为3740万美元，相较去年同期2080万美元的亏损进一步扩大。

记者梳理发现，小马智行持续亏损的核心源于该公司高企的成本及其在技术、产品和市场方面的投入，其中影响最大的则是研发成本。

具体来看，该公司2022—2024年的研发费用分别为1.54亿美元、1.22亿美元、2.40亿美元，均超过期内营收，甚至达到营收的数倍，且总体呈现持续上扬趋势，显示其在技术研发层面持续面临迭代挑战。

过去几年，自动驾驶技术经历了巨大的技术变革，尤其是AI大模型浪潮的出现改变了自动驾驶的研发范式，打破了传统的规则范式，端到端自动驾驶大模型成为行业技术竞争焦点。

与此同时，过度营销的自动驾驶宣传以及频发的事故更是给整个行业敲响警钟，使得企业必须持续加强投入，从而进一步确保技术的安全性。

小马智行很早就开始研究AI大模型在自动驾驶领域的应用，包括大规模仿真系统、线下大模型自动标注系统、自动驾驶端到端大模型。

该公司联合创始人&CTO楼天城认为，自动驾驶最重要的是安全，无论是在自动驾驶车辆实际使用过程中，还是公众的心理层面，这不单是对大模型的挑战，也是所有自动驾驶从业者都要解决的问题。

不过，前述机构在报告中提到，业内专家认为小马智行技术严重不足，包括缺乏基础的高清地图等，同时仍需要大量资金才能赶上并最终与资金更雄厚的同行竞争。

美国业务陷卖身传闻，国内再发事故暂停运营

小马智行近期还面临卖身传闻。此前6月，有媒体报道称，Uber及其前CEO特拉维斯·卡兰尼克有意收购小马智行的美国业务，Uber可能会为该交易提供资金支持。

该报道称，小马智行拥有在美国和中国运营无人驾驶出租车和卡车的许可，但并未提及其美国子公司的具体估值，并表示谈判尚处于初步阶段。

不过，小马智行目前在美国的业务规模很小。根据年报，该公司2023年在美国的收入仅为32.1万美元，2024年仅为60.4万美元。

根据加州车辆管理局（DMV）的网站，小马智行在2023年12月至2024年11月期间的自动驾驶里程仅为5.16万英里左右。

这很大原因在于小马智行在美国业务进展不善。2022年5月，美国加州机动车管理局（DMV）吊销了小马智行的测试许可，原因是该部门发现小马智行旗下疑有3名安全员存在违规的驾驶记录。

当时公开数据显示，小马智行在加州拥有41辆自动驾驶测试车辆和71名安全员的许可证。小马智行当时回应称：正在全面了解此事，而在国内的测试正常推进。

截至目前，小马智行尚未重获在美国进行测试运营的许可。小马智行不得不转向其他海外市场，包括迪拜和卢森堡等中东市场、新加坡、韩国等地，并已开启测试路线。该公司联合创始人、CEO彭军表示，自动驾驶技术验证已进入临界点，规模化应用即将到来。

小马智行最近在国内也出现了事故。近日，北京亦庄一辆小马智行的无人驾驶车辆起火的视频在网上热传，画面显示该车辆撞上了路边绿化带，车辆受损严重，未造成人员伤亡。

小马智行第一时间主动暂停了对外运营服务，正在主动进行全面的车辆检查，随后在北京亦庄区域暂停运营。小马智行App提示称：“因临时运营调整，北京亦庄区域暂停运营，请您合理安排出行规划，给您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在业内人士看来，这将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小马智行的商业化进展。截至今年一季度，小马智行注册用户数量环比增长超过20%，Robotaxi服务已覆盖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一线城市，运营总面积超2000平方公里，涵盖中心城区、机场和高铁站等关键交通枢纽。

在此前几年，小马智行主要依靠Robotruck、自动驾驶技术授权和应用获取收入，而随着Robotaxi车队规模的扩大，成为驱动营收的主要动力。

从今年第一季度来看，Robotaxi业务收入为173万美元，同比大幅增长200%，成为推动营收增长的主要动力，其主要得益于乘客车费收入同比激增800%，以及技术解决方案项目收入的稳步提升。但该业务占比仅为12%，仍显示出Robotaxi业务的商业化扩张难题。

“2025年是小马智行的Robotaxi量产之年。”彭军表示，随着第七代Robotaxi自动驾驶系统成本持续下降，叠加生产提速，预计年底车队规模将扩大至千台。

不过，面对技术、安全等方面的挑战，小马智行还要过不少难关。